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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三江”非地名也,此乃“三江主人”之简称,也是我们此次赴滇摄旅的领军人物之一,此何许人也?知情者如是说:藏族兄弟,通晓汉文化,
酷爱摄影,上可攀得五岭雪峰,下可摸得三江之鱼,据说连山林中的滇金丝猴对他都称兄道弟的……总之,香格里拉一方人物也。
言归正传,6月某日下午,大理西湖湿地。
几经周折,两条小船终于在霏霏细雨中悄然离岸,在湿地的芦苇和水草中鱼贯而行……
三江主人端坐船头,俺坐其侧,其余人顺列向后排开,船头架着三江的一门500mm直摄炮,迷彩防护,雨衣包裹,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,
让人不由联想起抗战时期白洋淀的雁翎队,当然,人家那是打小鬼子,咱这只是“打鸟”罢了。
船队渐入湿地深处,各种禽鸟的鸣叫声不绝于耳,山环水抱,祥和怡然。
天时晴时雨,俺举把雨伞好生伺候着“三江”这位爷……,突然,艄公兼瞭望哨小李发现目标,报告:“左舷十点方向,发现水雉两只,
鸟籍和番号不明”,三江接过望远镜望了片刻,估计这家伙什么都没看见,于是下令继续抵近目标,船头刚转过一丛芦苇,便看到了那两只漂
亮的水雉,据说这种水禽已经在这里销声匿迹多年了,三江兴奋不已,随即下令进入临战状态,并严肃宣布:脱掉橘黄色救生衣、不许站立、
不许说话、不许咳嗽,不许喘气、不许……总之,只许盯着目标。
目标此时尚在摄程之外,于是,所有人端着相机蛰伏在舱中随船缓缓靠近目标,我换上200mm镜头,加上1.7倍增距镜,在取景框中瞄着渐渐
靠近的目标,突然三江一声命令--“停!”船迅速停了下来,估计是已经进入大炮摄程之内,只听船头的500mm炮一阵点摄,接着便是三江得意的
自语:“嘿嘿,终于拍到它了!”。可我们手里的家伙顶多就是掷弹筒级的,摄程哪里打得着呀?在取景框里那水雉就跟苍蝇大小差不多,但咱还
是以大局为重,不管谁拍到了这罕见的水雉都不虚此行,估计大家都是这么想的(没办法,谁让咱们这些人素质在这儿摆着呢),但也不能老这么
慎着呀,不知是谁实在憋不住了,大喝一声--嘿!于是水雉应声而起,从右侧掠过苇梢,飞向天空,只听船上众人相机的快门声连成一片,一阵混
乱扫摄后,水雉渐渐飞远了。大家纷纷低头查看自己的战果,失望之情自然是不言而喻了,这时三江一本正经地说:“不能这样对待野生动物,要
拍摄它们的原生态……”,他这一说不要紧,总算有人醒过梦儿来,自嘲道:“咱们一干人等从北京、上海不远千里被忽悠到云南,原来是陪三江打
鸟儿的呀!”话音还没落地,三江便狂笑起来,哈哈哈,哈哈哈!那笑声中带着七分得意,二分诡谲,似乎还有一分yindang的味道,估计和珅、
西门庆等辈听此笑声都会自愧不如的,呵呵!
接下来,几番打鸟的情景大同小异,不管是什么鸟儿都拍的跟苍蝇似的,于是另一条船在大家声讨“三江”的“愤怒”中另辟航线离队而去了,
据说后来收获颇丰,但我们船上这几个却是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呀,唉,就算是陪太子读书吧。于是我换上24~70mm镜头,不再关注那鸟儿,而把注
意力投向如诗如画的美景,心情倒也释然,玩嘛,美景随心,于是收获了不少糖水片片,也算聊以自慰啦。
天色渐晚,该返航了,三江自然是拍的钵满盆满的,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,得意的笑声洒的哪儿都是,大家的声讨声自然也是此起彼伏(此处删
去803字),唯一庆幸的是,三江这家伙最终幸免被推到湖中,呵呵。突然想到一首《打靶归来》的老歌,就地篡改一下,送给咱这位三江主人,
以表达俺的敬意:
《打鸟归来》
日落西山红霞飞,
三江打鸟把家归,
船头的大炮迎彩霞,
yindang的笑声满湖飞,
35-63-5 6-5-31-2,
yindang的笑声满湖飞!
这趟打鸟俺印象最深的就一个字---停!
哈哈哈,善意调侃,切莫当真哦,就此打住,也就是说-----停!!!
[ 本帖最后由 清风无际 于 2009-6-24 17:11 编辑 ]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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